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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蘇丹利用此事件向王仁智證明,面對這個人人唯利是圖視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一切以追求利益爲尊,他們自己必須從內心深處改變世界觀適應新環境,如此才能更好的生存。她之所以趁張海潮之危奪取吳思麗姐妹,其目的主要是以此在車隊中證明兩人的實力,因爲車隊中人人都清楚他們的大致收入不具備奪取兩姐妹的能力,她是要讓車隊內對兩人刮目相看,兩人已不是當初失憶中四處漂浮的浮萍。
王仁智對陳蘇丹此舉無其所謂,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比陳蘇丹深刻,在他眼裏整個車隊這些人幾乎最多不過是做小生意餬口的小老闆,不然的話不會喫這麼大的苦長途跋涉,古浩成只不過比他們稍微強點,他早已經將自己的第一目標定位於強力豪強,只有如此才能身心舒暢無憂無慮的生活。
幾天來王仁智的車始終作爲最後壓陣的車輛,他時不時的下車步行,除了周欣妍因爲行走不便以外,陳蘇丹和兩姐妹也有時陪他一起走走。道路兩旁已經不似當初那麼荒涼,不時的出現農田、村莊、山川河流,隨着自然條件改善,道路上往來交匯的車輛顯着增多,這些現象表明,越向東越是繁華。
張海潮偶爾也和王仁智在一起走一走,這天王仁智指着路旁農田問他:“張大哥這些小麥畝產大概有多少?”
張海潮看了看回答他道:“這裏的產量和襄平相比稍微差一點,一般畝產將近三百斤,不過這裏的土質差,你看大部分耕地啥也沒種,我如果沒估計錯的話這兒的耕地應該是三季一輪,襄平是兩季一輪,產量都差不了多少。”
吳思蕊在一旁聽到張海潮的話以後很羨慕,她自小到大隻有逢年過節時才偶有細糧,聞聽張海潮的話忍不住道:“這地方真好,那像我們那裏,除了荒漠就是草地,最多就是種點穀物雜糧,趕上年饉不好顆粒無收白辛苦一場。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小麥水稻長啥模樣,一畝地能收三百斤那不是天天喫白麪饅頭?”
王仁智這時已經明白,當初自己和陳蘇丹初來乍到時出現的地區應該是地廣人稀的牧區,不適合農耕種植,所以車隊纔會長途跋涉幾千公里販運糧食,回去時販運的大部分貨物是皮毛製品。牧區自然條件艱苦不適合耕種農作物,只是少量種植部分雜糧及穀物,主要產出肉食奶製品,這是人類長期生存的經驗總結,王仁智問吳思蕊:“那讓你在每天白麪饅頭少喫點肉和牛羊肉和雜糧之間選擇你會選擇什麼?”
這個問題吳思蕊從沒考慮,任誰都同樣喜歡挑肥揀瘦喫好東西,王仁智偏偏給她來這種搭配,姐妹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各地根據氣候自然資源產生不同的多種多樣的農作物以及瓜果蔬菜,形成風格各異千差萬別的飲食習慣,以適應人體所需,對於她們這種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來講確實說不清楚個好歹。
王仁智想不到這兒的耕地竟然如此貧瘠,兩到三季的輪作保墒產量還只有三百來斤,他問張海潮:“張大哥你過來時車裏的糧食是你自己所產還是從別處購買?”張海潮在一旁答道:“原來我們家一共有八百多畝耕地,我自從和我兄弟分家後已經不再種地,耕地全部分給我弟弟,襄平城裏的兩座帶店面的院落分給我,我們哥倆一個經商一個務農,雙保險確保延續我們家血脈。”
這段時間王仁智和陳蘇丹的語言能力在周欣妍與兩姐妹的聊天過程中進步很大,兩人甚至已經認識了幾十個字,王仁智今天有意將話題引導到糧食耕地上面,是在他的曾經所受過的教育中根深蒂固的烙下對生產力低下的封建社會糧食問題永遠是個影響社會安定的嚴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