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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的,還有自己所有的財產,無數的特權,以及一份……他嚼起來分外生澀的情感。
戚以潦啼笑皆非,這一樣樣荒謬的事情,都是事實。
母親教他剋制,自我約束,希望他活得心平氣和,對世界投以旁觀者的姿態,永遠不要爲任何人和事失控。
可他堅持了多年,卻在去年破戒,身體垮了,還立了遺囑,爲比他小一輪多的孩子安排後路。
戚以潦閤眼,腦中湧現出那點菸火,那雙眼尾柔柔的,眼神卻格外堅韌燦亮的眼睛,一團酸而複雜的情緒擠在他胸腔裏,他略顯焦躁地鬆了鬆襯衣領口,肩背靠進躺椅,不知不覺睡去。
“寒冬的一天,你穿着灰毛衣剷雪,小靈從外面回來,他穿着長羽絨服,頭上戴着毛線帽,手上有手套,脖子上的圍巾圍了好幾圈,他從輪椅上起來,鞋子踩在沒結冰的地面上,他向你走了幾步,你放下鐵鍬,朝他走十幾步,走到他面前,把快要摔倒的他抱住,抱了起來。你抱着他往屋裏走,他把腦袋埋在你的肩頭,阿枕拎着輪椅跟上你們。”
“小靈在前院種花種子,他坐着輪椅,播種的動作不順暢,傍晚你提前下班回來,蹲在他的輪椅前,把皮鞋旁的一粒花種撿起來,放進他的手中。你單膝跪地,仰望過去,天邊有一大片火燒的雲朵。”
……
戚以潦驀然睜眼,抓住即將觸到他鼻樑的那隻手。
女孩發出受驚的輕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