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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中年人已經磨好了一邊兒。給橫道翻了個身,林諄又開口道:“原本我就想着今日殺了那奸相,再不去他就老死了。殺了他,然後我自絕,他畢竟養了我嘛!不曾想去前還有人陪我喝酒。”
說完這段兒,中年人開始專心磨刀,小片刻後,他拿起一塊兒白抹布,擦乾淨那柄寒光閃爍的橫刀。
林諄笑了笑,掰開劉景濁嘴巴,塞進去一枚解酒藥,取來筆在桌上寫下“醒了就快走”幾個字,然後便提刀出了門。
中年人前腳剛走,劉景濁便坐了起來。
可劉景濁沒有追出去,更沒有起身,只是驅散了身上酒意,又抿了一口酒。
爆竹聲音接連不斷,年輕人恢復本來面目,背好獨木舟,拎着酒葫蘆走去客棧門口。
煙花密集處,總是富裕人家住的地方。反觀只有寥寥爆竹聲的,都是窮人家。
大年三十兒,再怎麼窮的人家,總會買些炮仗,等在子時中刻,一股腦兒全放了。
“我即便過得不好,可我也想過得好些啊!炮仗聲音大些,老天爺聽一聽,明年別讓我那麼難就很好了。”
這句話是劉景濁第一次到扶舟縣,在風泉鎮裏聽一個當時年紀不算太大,卻一臉老相的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