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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六月,十年一開花的燈臺樹便名如其意,滿樹燈臺一般的花蕊。
青白客棧那邊兒,有位年輕人要去參軍了,他臨走前就想聽一位姑娘用自己送的琴一曲白雪,可惜他從日中等到日暮,那位姑娘始終沒有現身。他只好硬擠出個笑臉,拖着長長影子,直去西北。
不是楊念箏故意端着架子,是她覺得,與其讓他覺得還有機會,倒不如徹底些,對大家都好。
你喜歡我,我攔不住你,但我做不到昧着良心說我也喜歡你。
舒珂陪着楊念箏待在屋子裏,一整天。
等到那個年輕人走了,舒珂這才長嘆一聲,嘟囔道:“我忽然想回家了,我覺得我就跟這個姓馮的一模一樣,小五味是真無味,我上趕着投懷送抱都不行。”
楊念箏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要是十幾歲或是二十出頭兒的年紀,自己或許真不忍讓他黯然離開,可自己畢竟不是孩子了。
有兩件事,最容易讓人很快長大,一種是少年時喫了長大後的苦,一種是一個人去到了異國他鄉。
所以她覺得,長大之餘,好像又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