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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足夠父母在裴藝的領導、同事間打聽一圈了,沒有回電,說明他們沒有打聽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這是好事。
可裴霽想到裴藝電話裏那種臨終囑託的語氣,還有電話那端亂糟糟的聲音,就依然覺得不安心。
她喝完了杯子裏剩下的一點咖啡,舌頭被苦味包裹,□□的提神效果不錯,她眼睛酸澀,頭也脹痛,但大腦卻越來越清醒了。
裴霽見待着也靜不下心,乾脆拿了鑰匙出門。
凌晨四點多的城市,再熱鬧的街道都會顯出幾分冷清。路燈昏黃佇立,街上沒有人,只有非常偶爾地開過一輛不知是晚歸還是早起的車子,開過去老遠了,還能有餘音迴響,寂靜且悽清。
有種落日黃昏後的荒蕪感。
去年三月,裴藝打電話給她,告知她父母買了房子,搬了新家,順便還把新家地址也一併告訴了她,以免她回家走錯地方。
那是她們在今天以前的最後一次聯繫。之後一年多,她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也沒有通過一次電話。關係疏淡得連泛泛之交都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