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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霽點了點頭,原來不是九年,原來是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有無數個會,裴藝可以告訴她,但她沒有說,在她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認爲自己是怪胎的時候,她沒有說。在她試圖像正常人一樣,卻因爲不善於交流,被人嘲笑,被同學孤立的時候,她沒有說。在她向她示好,想要彌補她們的關係的時候,她沒有說,她當做沒看到。
裴霽感到絕望,她不懂這份件到了現在還有什麼意義,可她還是沒有鬆開,把那幾張紙捏得緊緊的,捏得起了皺。
她瞪着宋邇,眼睛裏充斥着血絲,宋邇朝她靠近,她滿眼擔憂,伸出,像是要抱她。裴霽躲開,她不想被觸碰,不想被任何人觸碰,尤其不想被與裴藝有關的人觸碰。
她看着宋邇,焦躁的眼神逐漸變成茫然。她覺得宋邇很陌生,不是那個關心她在意她的小貓了,她變成了一個符號,一個和裴藝待在一塊兒的符號。
宋邇像是很擔心她,她在說話,裴霽過了好久,才聽清她在說:“對不起裴霽……”
後面的聲音又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記憶深處紛湧出來的那些吵得她頭疼的刺耳聲音。
“你是個怪胎你知道嗎?”
“裴霽啊,嗯,是挺聰明的,可是她生活自理能力是沒有的,高分低能聽說過嗎?走不遠的,就是個早慧的傻子。”
“連她爸媽都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