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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功勳不廢棄,有功績就記載在策書上,用土地奉養,以彝器安撫,以車服表彰,用旌旗顯耀,命子孫不忘,如此則謂福。福祚不記,未知其可。”
“昔日爾高祖孫伯黶,執掌晉國典籍,主持大事,故稱籍氏。”景王惡狠狠的盯着籍談,揚聲道:“爾爲司典之後,何故忘之?”
周景王的一番話,語氣尖刻,氣勢磅礴,有理有據,層次遞進,步步緊逼,晉國來使面面相覷,不敢作聲。籍談更是冷汗涔涔,麪皮漲得通紅,耷拉着腦袋,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沉默令氣氛更尷尬,賓主雙方都不知如何打破僵局,只得聽之任之。
既是已經撕破臉皮,周景王也不好強逼對方改變主意,只得以身體不適爲由,草草結束宴會。
回到寢宮後,周景王長嘆一聲,對左右侍從說道:“籍氏恐怕後繼無人了,數典而忘其祖,實在大不該。”
今天我們的成語辭典裏的“數典忘祖”一詞,就是由此而來。
拋開這段不甚愉快的會面,如何評定雙方的言行,各打五十大板比較客觀中性。
身爲副使,籍談應對不當,反應遲鈍,實屬大過。畢竟,身爲諸侯國,又是姬姓國,晉國先君肯定受過不少周王室的賞賜,這是肯定的。普通的卿大夫都應該具備這些常識,更何況是史官之後,怎會分毫不知?
這個籍談,要麼是才疏學淺的無能之輩,能不當其職,不具備外交使節的辯論之才,要麼就是經驗淺顯,臨場應變能力淺薄。否則,隨便找個藉口敷衍景王,說是旅行匆忙禮數不周,改日一定補上,日後不認就是,想來景王也不敢要他立字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