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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躒笑了笑,說道:“我去過那兒,騎馬。日出出發,一個時辰休息一刻鐘,日落勉強可到山腳。”
“啊?”趙鞅一臉的難以置信,“真的?騎的可是‘晨風’?”“晨風”是一匹栗色的駿馬,溫馴懂事,矯健無比,是智躒的父親留給他的。
“正是。”智躒點頭,“望山跑死馬,說的就這個。”
“意思是——”趙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兩家......其實......並非表面看起來的和睦齊心?”
“也沒什麼了不得的矛盾。”智躒輕描淡寫道:“既沒特別的疏遠,也沒熱烈的來往,跟普通同僚沒什麼差別。”
“可是——”趙鞅皺着眉頭努力回想,“一直以來,你們兩家都相互扶持,像我們趙家和韓家。不——應該比我們還親密。”趙韓是姻親,智氏和荀氏可不同,人家是親兄弟,趙鞅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類比。
“或者從前曾是,但是——”智躒半眯着眼睛,拔過一根草,瞅了好一會,“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我們這一宗日益凋零,反觀叔叔那一支,不僅人丁興旺,還跟士氏結成盟友。他們兩家齊心協力,哪有餘力理睬老幼病弱?”
“即便如此,也請兄長不要氣餒。”趙鞅能感受到智躒的沮喪失落,他何嘗不是?“想當初,我爺爺不也差點失去繼承人的身份?抄家滅門,田產盡沒,後來不也絕處逢生,峯迴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