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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必愧疚。”董安於先是皺眉,接着又釋然了,說道:“樂祁所來,又是厚禮又是盛情,對士氏卻絕口不提。想來他想改換門庭的決心已下,非旁人能左右。”
“不知宋國使者給宗主帶了什麼禮物?”這幾日,周舍都在外奔忙,並不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
“是上好的黃楊木製作的盾牌,質地堅硬,紋路清晰,上陣禦敵抵擋進攻,可說是無敵。”趙鞅顯然很滿意樂祁的饋贈。
“使者所贈,乃爲強大宗主的軍事實力,更有與強者聯手的暗示,士將軍焉得不怒?”周舍緊鎖眉頭,想了想繼續道:“樂氏是宋國的豪門大族,世代在名利場中浸淫,此次忽然轉向,應該能預料到結局。所以,責任絕不在宗主。”
“話雖如此,於情於理我仍難脫責任。”趙鞅已非毛頭小夥,去年已入不惑,許多事比從前看得透徹明白。道理都懂,只是情理所在,難免糾結。
“貪婪自大如士氏,怎能容忍被人忽略冷落,更何況囊中之物落入他人之手。此恨不報,豈不是辜負了晉國正卿兼第一大族宗主的美名?”董安於語氣嘲諷。
“無論如何,被他抓到空子,君主也只得依從。”尹鐸搖搖頭,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欒氏被滅,不也是‘莫須有’起頭?何況是對付一名小國的使者,見怪不怪了。”
“宗主身領上軍,士將軍不好發難,只得借小國使者宣泄不滿。無論如何——”周舍猶豫片刻,說道:“宗主已然是得罪士將軍了。”
“意料之中。”趙鞅自嘲道:“從我不肯與他結爲盟友那天起,樑子就結下了。只是礙於韓氏、魏氏與我的關係,纔沒有公開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