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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阻擋士鞅的決定?”趙鞅冷笑道:“士吉射就是士鞅的翻版,他的短視貪婪傲慢,全部承襲士鞅。當然,他比不上他父親,他對大勢全局的研判跟士鞅有天壤之別。”
一位繼承人手握一個家族全族幾百人的生死前途,想來便覺十分冒險。尤其決定人選的過程許多時候是聽憑某個人的片面之辭,風險就更大了。專制集權的年代,似乎也沒有更民主的辦法取得更英明的決策。
今天,如果一個上市公司選總經理,董事會成員會通過一系列的考覈標準評估觀察,再經衆人多方位多角度的評判,最後舉手表決。這樣得出的結果一定比大家長憑藉一兩件事情就做出決定科學安全得多。
當然,就算在今天,也有例外。比如家族企業,強勢的董事長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只喜歡聽跟自己相同的意見,排斥跟自己不同的看法,即使有現代企業制度幫助制衡糾錯,也難避免用錯人的嚴重後果。
士氏走到今天這步,並非孤家寡人,而是有諸侯國出人出錢出力爲之奔走。雖然如此,從長遠來看,他們都不是晉國的對手。雖然現在說這樣的話爲時尚早,畢竟戰事仍未結束。兩大家族的兩位宗主仍然健在,號召力依然強大。
但是別忘了,晉國可是春秋時期最強悍的霸主。如果兩大家族贏了,意味着公室將會被其它姓氏取代,其餘四卿也只得族滅身亡一個下場。生死存亡之戰,豈容小視?一旦戰鬥力被激發,就算齊國傾全國之力也未必能贏。
更何況,兩大家族的朋友圈都是機會主義者。他們之所以如此上心,不過是爲了幫助兩大家族歸國復位,以便日後撈取好處作爲報償。爲利而來者,不可能傾全力而出,也絕不容許爲救一個外人傷筋動骨。
“中行寅資歷年齒都比士吉射長,如此輕率做了決定,把兩家都拖入深淵,真是千古罪人。”董安於緊皺眉頭。
“兩人臭味相投,很難說誰誤導了誰。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要怪就要怪兩家的父親不約而同選了兩位鼠目寸光的繼承人。”趙鞅冷冷說道。
“哎......據那個被擒的高強說,他曾力勸中行寅,對方卻聽不進去。看着家主跟自己一樣重蹈覆轍,雖是外人也難免扼腕嘆惜。”說完,董安於嘆了口氣,又道:“我曾聽韓老將軍說,高強年少時,他曾見過他。當時他就認爲這個孩子難以承擔家業,日後會拖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