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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差別?”趙鞅冷冷問道。
“若是說破,怕是在趙府連口飯都喫不上了。”阿奴不再畏懼,有種真相被戳破乾脆豁出去的決然,語氣也是冷冷的。
“何以見得?”
“一直以來都有傳聞,恤兒是將軍跟賤婢生的野孩子,爲此,幾位夫人找到阿奴,多次逼問。若是承認,立馬掃地出門;若是否認,母子留下爲奴爲婢,還能混口飯苟且偷生。”
阿奴面上的酡紅消失,臉色恢復蒼白,仰着頭,請帶輕誚,“請問將軍,是有個虛名人人喊打好,還是一日三餐飽腹,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活着重要?”
“這......”趙鞅一下被問住了,一時竟無言以對。
說實話,當年的幾度春風早已模糊難辨。要不是心血來潮召集全部子女,他真不知道自己曾與北狄女子有過肌膚之親還生了兒子。畢竟,他已經有八個兒子,十個女兒,多一個少一個真沒放在心上。
當時駐紮邊地,環境惡劣,整日風沙漫漫,枯葉黃土,見到女子,長相還不俗,已經驚爲天人,自然是熱情似火。回到絳都,她是異族敵對,不可能給她名份,再加身邊鶯燕環繞,漸漸冷了下來,拋置腦後。
一個沒有名份沒有父母倚靠的女子,來到異國他鄉,只能憑藉她和趙鞅的幾次“交情”勉強留下,她在趙府的處境和普通僕役沒有二致。甚至因爲她的民族跟晉國有過戰事,愈加被人歧視輕賤。
如果她膽敢承認孩子是她跟趙鞅所出,後院的夫人側室定然不會放過她。畢竟兒子是母親穩固地位享受榮華的籌碼,已經有衆多競爭者,絕不能再來一個,把蛋糕又搶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