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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鞅無奈的點頭。“毋恤好學博識,剛毅能忍,文武皆修,比哥哥們強上不少。可是若要憑藉這些扶立他爲趙氏宗主,總嫌說服力不夠。”
“大少爺穩重敦厚,寬容平順,待人和善。若論博聞強識,比不上小少爺,說起騎馬射箭,也是稍遜一籌。可是兄弟們都喜歡跟他親近,在朝中也是衆人爭相結交的謙謙君子。只是——”尹鐸忽然轉折道:“這不是老爺想要的趙氏當家人。”
大半輩子相伴趙鞅左右,尹鐸既是趙氏的家宰也是趙鞅的知音,他知道趙鞅內心深處的期盼。
“若是和平時期,伯魯是理想的繼承人選。只是而今的情勢,無論內外皆暗潮洶湧,趙氏需要一位強勢的掌舵者。”趙鞅輕輕說道。
正如趙鞅跟趙毋恤的閒談所說,他已經預感到未來是動盪的亂世。吳越之爭、楚國的野心、晉國的卿族混亂,齊國的田氏已經實質性的竊取了政權,待內事一定,對外也要向西擴張。
宋國已經滅了曹國,兩次死裏逃生的陳國最終仍是楚國的盤中餐,相信蔡國歸於楚國的囊中也是爲時不遠。
從吳國開始,爲了贏取勝利,手段變得愈加殘忍冷血。戰爭雙方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贏家一定要把輸家殲滅絞殺置之死地方纔罷休。站在這個角度,吳國既是舊時代的叛逆者,又是新時代的開創者。未來,恪守軍禮殘存周禮身影的對戰將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一定是殘暴血腥的廝殺。
身處這樣的大環境,趙氏也不可能風景獨好,獨處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