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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粥跟父子那一次最深入最交心的談話時,他端給父親的用料一模一樣。盟在人已去,粥在人已亡。觸景傷情,眼淚不聽話的“吧嗒吧嗒”滴在几案上。他拼命閉上嘴脣,生怕發出抽泣的聲音。
楚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大氣更不敢出,差點要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發出任何動靜,讓宗主察覺到有旁人在,更加尷尬不自在。
屋內靜悄悄的,冬日凜冽的朔風吹動樹枝發出的“沙沙”聲隔着窗戶都能聽到,似乎有幾隻寒鴉飛到樹丫,叫個不停。
楚隆恨不得出去對風吼一聲,順道把聒噪的鳥兒驅出趙府。因爲它們的存在,只會平添宗主的哀傷痛楚,很可能還會讓他害怕被它們竊聽了心事,不敢痛快淋漓的把情緒舒發。
楚隆的心情是矛盾的,既害怕宗主哭太久,又擔心他情緒無法宣泄鬱結於心,傷及身體。
戲分擁擠的楚隆還沉浸在自導自演的劇本中,趙毋恤已經拿起勺子喝起粥。待楚隆反應過來時,已經快見碗底。
“嗯,很美味。”化悲痛爲食量,堅持喫完這碗“父親的粥”,趙毋恤的眼睛紅紅的,嗓子還有些啞。
楚隆上前,把食盒和碗收拾好,給趙毋恤遞上棉布淨手擦嘴,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宗主每日能都喫上這麼一碗,夫人放心,小的也放心了。”
趙毋恤不置可否,嘴角牽動了一下,笑了笑。楚隆是趁機要他許下承諾,這個用心他豈會不知。只是確實沒什麼胃口,剛剛其實是爲了掩飾情緒纔不得使用“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