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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啊,又都是兄長,從前的趙毋恤位卑人微無可奈何,如今雖身爲趙氏之主,仍然束手無策。他們不是敵人,不能用兵器對付。兄友弟恭,他們的年紀資歷都比趙毋恤豐富,趙毋恤豈敢指責他們?
趙鞅健在,這些兄弟還能勉強壓下嫉妒輕視之心,只爲了不想讓父親爲難。趙鞅一走,他們就公開漠視趙毋恤。不會公開叫板,只是陽奉陰違,曲解命令,我行我素,你能奈我何?
不僅自家兄弟如此,那個苦大仇深的智瑤對趙毋恤也是變本加厲。公開冷嘲熱諷,冷槍冷劍,肆無忌憚。從前,他只針對趙毋恤一人,如今是擴大爲嘲笑整個趙氏:已經淪落到扶立牧羊的賤役成爲宗主,可見趙氏真是沒人了。
左右侍衛謀臣每每要替趙毋恤出頭,都被他喝止。難道他不恨?兄長們只要不公開違抗關乎是非原則的規則,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智瑤不同,他是外人,是他可以施展手段對付的人。但是,他很清楚,他還不是智瑤的對手。所以,“忍”字上的那把刀,只能砍在自己身上。
無論內外,爭取認同都是擺在他面前亟待逾越的障礙。闔府百餘口人,有冷眼旁觀靜待事情發展的,有着急看好戲惟恐不亂的,只有少部分忠實擁護新主。
轟轟烈烈的事業只有一山之隔,他仍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去實施。一邊是對父親的承諾,一邊是對姐姐的擔憂。可以預料的是,拔一座城,死傷是不可避免的。攻城略地,列陣廝殺,你死我活,凶多吉少。
有沒有可能和平解決?不必興師動衆,不用大動干戈?
他搖搖頭。危如累卵的吳國明知時日已無多,仍不肯認輸放棄,何況是國勢上升的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