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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朗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动了动。他的目光从杨卷湿湿的睫毛上挪开,看向他同样带着湿润水意的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在吃饭的地方,杨卷舌尖舔在自己指尖的柔软感觉。
更早的还有电影院里,杨卷喝水吞咽时的喉结,抱他的时候反常的心跳频率。对杨卷请自己吃饭这件事,抱有超出预期的期待。以找手表为蹩脚的理由,深夜出现在实验室里。
甚至远远可以追溯到,最初亲耳听到他的坦白,明明已经气到丧失理智,最终却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动手。
这些天以来,他第一次头脑清醒地从性向认知的框架中跳出来,直面自己的内心。也终于开始明白过来,人类趋于本能的情感认知,该来的总是会到来,区别只是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而他对杨卷的这种情感,与杨卷的性别无关。
对于穿裙子戴假发的杨卷,从内心释放出来的所有渴望亲近的讯号,以及对他这副装扮的无法抗拒,不过也只是源于他内心深处的难以接受和一叶障目。
裙子就是那片被他用来自欺欺人的树叶。
面对穿男装的杨卷,他警惕而又克制,警惕和他的所有肢体接触,克制心中对他的真实想法和情感。当面对穿裙子的杨卷,他又开始变得松懈和不由自主。
就仿佛是,只要裙子模糊掉自己对杨卷的性别判断,他所渴望亲近的,所无法抗拒的,就不再是男人。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放任自己去沉沦,去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