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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死鼠,西死鼠,人見死鼠如見虎,鼠死不幾日,人死如圻堵,晝死人,莫問數,日色慘淡愁雲護,三人行未十步多,忽死兩人橫截路,夜死人,不敢哭,疫鬼吐氣燈搖綠,須臾風起燈忽無,人鬼屍棺暗同屋。”
白衣道人口中所念的歌謠,正是這幾日咸陽城內的慘狀。
白阿虺心領神會,這位道長是在敲打她,因爲那夜磨子,咸陽城裏爆發了鼠疫,死了許多人,剛剛她詢問路人,路人見她和苗採緹都是一身苗疆打扮,自然是畏之如虎避之不及了。
“道長不要誤會,我們雖是苗人,但與那下蠱的夜磨子並非一路,此次前往咸陽茅家,爲的也是制伏這個害人的夜磨子,如果道長知道茅家的住處,不妨爲我們姐妹二人指點一二。”白阿虺恭敬的說道。
白衣道人冷冷一笑,隨口說道:“漢人中不乏像嶽武穆那般的英雄,也有不少像秦黃州那樣的奸佞小人,苗人也一樣,有好有壞,我又沒說你們與那妖蠱女有什麼關聯,只不過這咸陽城裏的老百姓卻不這樣看,對他們來說,只要苗人裏出一個壞人,那所有的苗人就都是壞人,民意如此,人心亦如此。”
白阿虺聽在耳邊,明在心裏,他知道這位白衣道長口中說的那位嶽武穆,是漢人心中的大英雄岳飛,而那個秦黃洲指的就是賣國求榮害死忠良的秦檜,秦檜是黃州人,這位道長不屑直呼其名,因此以地名代替。
白阿虺更清楚,城中百姓知道這場瘟疫是一個苗疆的蠱師帶來的,所以人人都對她們這一身苗家打扮甚爲牴觸,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世人就是如此,恨屋及烏,根本就不願意聽你解釋,也沒必要聽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