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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警服幾乎已經幹了,單警裝備還掛在身上,但是刀和甩棍都放得很遠。渾身關節痠疼難忍,腦子也像是鏽住了一般,幾乎無法思考。
後來我回想起這段經歷的時候總會感嘆人性的奇妙,其實當時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劉東西爲什麼沒有趁我昏迷的時候幹掉我;第二個問題是我要不要趁着劉東西背對着我的時候先下手爲強制住他。但是當時我的腦子的確是鏽住了,只是像往常醒來的時候一樣抬手看了看錶,這才發現我手上還抓着一根腰帶。
就是那種犯人超市裏賣的腰帶,上面還縫着罪犯號碼,腰帶扣在山石上磕碰了一下,發出一聲響。
劉東西回過頭來,眉毛立馬飛到了頭頂上,
“安哥,你醒了!”這小子眉開眼笑的就要往這邊湊。
“你站住!說說怎麼回事。”我坐起身來,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頂,四周都是平坦的石頭,旁邊有一個水潭,潭裏的水不多但很乾淨,水潭旁邊有個出水口,看樣子水位高的時候能夠從這個出水口流下去。我站起來,看向遠處,這座山不是很高,有二百多米的樣子,長滿了不知名的樹木,初秋時節,葉子還很綠,陽光投射出來深深淺淺的綠色,如同水墨暈染,卻又更加通透,煞是好看。極目向前這層次分明的綠色竟然在前面極遠處綿延直上,直欲與天相交。
我環顧四周,剛纔心中對美景的讚歎全然化作了震驚。旁邊還有幾座差不多大小的小山,大略呈一個弧線分佈着,每座山的背後都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面向小山一面全是高不可攀的峭壁山岩,億萬年風雨冰霜,峭壁斑斑駁駁,微向內弧,竟如同一張張骨獸的巨口,十分可怖。這一面陡壁連成一片,與前面的綠色向交卻又涇渭分明,竟然將藍天框成了個巨大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