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刀的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也算是機緣巧合,劉東西在家鄉常去的這家館子,老闆是一個好玩的人,常年在飯店廳堂裏展示一些新搞到的稀奇玩意。這次不知從哪裏搞到了一盞走馬燈,用紫檀木雕刻出鄭和下西洋的圖樣,方寸之間雕刻了幾十個人物,手工精巧細緻至極。那老闆見識貨的劉東西來了,存心賣弄。叫住劉東西,一定要他看一看。劉東西心裏一直惦記着那兩個筆筒,哪有心思看這些西洋景,但這個老闆算是老交情,少不得要應付一番。飯店老闆讓服務員關了燈,只留這盞走馬燈,只見周圍屏風上瞬間出現了一幅圖畫,正是燈上雕刻的鄭和下西洋,觀者皆讚歎不已,劉東西卻是面色大變,隨口誇讚兩句,飯也不喫扭頭就走。
回到房間,劉東西趕緊找出個筆式手電筒,把頭鏡和反光碗都擰了下來,套在一個蛐蛐罐上,關了燈,這罐子本就是用極好地羊脂白玉雕成,壁薄如紙,裏面再微雕上文字,裏面燈光一打,微雕的文字便被燈光投到了牆上,纖毫畢現,無絲毫不爽。但是那些文字該不認識的還是不認識。劉東西把兩個罐子挨個都試了一遍,沒有絲毫收穫。
劉東西本以爲已經有了眉目,但卻一無所獲,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手裏拿着兩個罐子把玩,這玩着玩着就覺出來不對。自古以來做這些玩意,除了茶杯配茶壺那種搭配,只要是一對的東西必然是相互呼應,圖案可能不一樣,但大小不一樣的還真不多見。這一對蛐蛐罐做的一大一小,必有深意。
我聽着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插嘴說:“哪有那麼多道道好叨叨啊!你套一塊試試。”
大約這也是劉東西頗爲自傲的一件事情,眉毛又開始飛舞,“何止套起來,安哥您是不知道,這倆罐裏面道道多了。”
劉東西把兩個罐子套起來,用燈一打,只見室內光影交錯,無數漢字瞬間充滿了空間,令人目眩神迷,劉東西愣了一會趕緊找出紙筆開始抄錄。經過一夜折騰,劉東西發現這罐子底部刻得荷花圖也暗藏玄機,裏面暗藏卡槽將兩個罐子固定在四個角度,四個組合文字各有不同,正組成了劉燃卿的最後一冊筆記。
我聽到此處不由咂舌,兩兩組合成四副字,這個排列組合的功夫簡直是隻有神乎其技纔可以形容,劉燃卿一個明朝的古人能做出這種東西?我簡直要認爲他是從未來帶着超級計算機穿越回來的。
這個想法很荒謬,我也沒有提出來,四周十分安靜,我一直沉浸在劉東西的講述中,這些傳奇故事離我的生活如此遙遠,身在此處,呼吸着不知道幾百年沒有人呼吸過的空氣,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一種不真實感。從一開始就一直困擾我的那個問題的真相,如同一隻在鍋底漸漸生成的氣泡,搖搖晃晃,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