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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仍然是在樹林中跋涉。
現在已是山下平地,跟昨天相比地勢要平緩很多,也並沒有怪石深水,就是地面鬆軟,植被茂盛,艱澀難行。
以前的時候我去南方玩,曾經感嘆過南方的植物長得張牙舞爪遮天蔽日,山上根本插不下腳,北方根本就沒法比。現在看來終歸是見識淺薄,沒到過深山,這裏的植物跟南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自上而下長得野蠻而紮實,每一棵植物都努力地向高處爬行,盛開出濃蔭,爭奪每一點陽光。
一路上我倆一直揮舞着手中刀具開路,不然根本無法前行。開始的時候我還捨不得用那柄劍,後來也慢慢放開了。
我玩過的刀不少,其中也不乏a1之類被刀友推崇備至的戶外刀具,但都比不上這柄定光。本來它的重心靠後比較適合於格鬥,但是這定光劍柄很長,劍身又寬,只要向後握上兩指,便變得十分利於砍劈,再加上劍刃鋒利堅韌,手臂粗的樹枝也能一劍即過,我越使越順手,爽的不行。
我們的速度很慢,再加上不等天黑就要開始安營紮寨,一天也就能走五六里路。劉東西每天晚上都要觀星確定方向,一直很堅定地前進。前方的樹木越來越雜亂,幾無落腳之處,我也只是麻木地揮舞着定光開路、前進,所幸這一路再沒有遇到什麼怪獸,叢林中不時冒出清泉,靠劉東西打獵也能保證給養。只是在晚上露營的時候,我總是能夠聽到營地周圍的樹叢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響,不知道這是野獸的窺視還是植物在生長。
毫無疑問我們是衝着最中間的那座小山前進的,這在每天和劉東西的交流中也能夠得到確切的回答,可是我還是習慣按照自己的觀察和推理得出答案,雖然現在我和劉東西也算是共過患難的生死之交,也有互相信任的理由,但是我總覺得他在隱瞞着什麼。
第五天,我在入睡的時候似乎聽到遠處傳來潺潺的水聲。
天亮了,我們和前幾天一樣澆滅篝火,整理好裝備上路,早上的霧氣尤其大,直到中午才慢慢消散。路上的植被愈加繁茂,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千百年來從未被人接觸過一樣,生長得恣意忘我而又千篇一律。
這種漫長的重複景色極易讓人產生煩躁和絕望的情緒,面對這麼一條漫長的道路,我一直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