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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西也不解釋,仔細看了看那個飛爪說:“咱們用不着這玩意,抓着這些根就能下去。”說罷就要朝下順身子。
我剛要攔住質問他,卻看到他身上的幾處血口,特別是胳膊上被撕下一塊肉來,看起來悽慘無比,心中一軟。這一路過來劉東西對我算是挺照顧,好幾次要不是他估計我也活不到現在。我這一遲疑,劉東西就順溜溜地下去了,我也沒再多想,打開警務通的電筒掛在胸前,也跟着爬了下去。
這個時候身上受的重力已經很小,但還是要抓住那些氣生根控制下落的速度,幾下便很熟練地掌握了,只是猛然的加速和停止之間晃得頭疼。
洞裏面很悶熱,在手電的微光下可以看到周圍的樹幹上佈滿了氣生根,以一種具有奇異美感的方式蜿蜒堆砌,竟如同大腦皮層的溝回一般。心裏這麼想着,便覺得越看越像,甚至感覺隱隱有思考的電光沿溝回閃動,讓我不禁以爲自己進入了這棵巨樹的思想之中。
我兩人在這瀰漫的思想中如同星際旅行的飛船一樣在深邃的宇宙之中不停地躍遷,我聽到有不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時如在曠野之中,一時如在集肆之側。隨着高度下降,身體越來越重,後來不得不緊緊抓住氣生根慢慢向下攀爬。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向下爬了至少有幾千米了,在這種機械地爬行中,全身的傷痛和疲憊都深深地爆發出來,包圍着我。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在那條山地裂縫中摸黑前行的經歷,不同的是此時再沒有了恐懼,在經歷了這麼一些之後,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慾望了。
終於,腳下碰到了實地,我仰頭看上面,之前進入的那個洞口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頭頂是一片漆黑。
我舉起警務通四處照照,周圍還是那些大腦溝回般的氣生根,在右手邊的地方,有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