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刀的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看過《地心遊記》,但是我真的忘記了他們在那個地心之海中航行時是怎樣從巨獸的爭鬥中逃出來的,我只記得當時看書的時候覺得書中的情節的確是過於平淡,不夠刺激。但現在我的確是體會到了凡爾納同志的苦處,處在這個巨獸的戰場,我的頭腦似乎連恐懼都已經不會感受,更不要說去表達。
腳下震盪越發激烈,我倆只能緊緊地趴在樹上,來保持身體的平衡。所幸這些巨獸固然體型巨大,但仍不足以將我們身下的巨樹打翻,雖然體型差不多,但畢竟樹冠在水中的阻力要比樹的重量大上無數倍。
我閉着眼睛,隨時準備着迎來致命的一擊,或者是樹,或者是我,不知過了多久,水面才慢慢平息。我又等了一會纔敢半坐起來查看情況,水面上依然如故,並沒有因爲剛纔的動盪而改變分毫,只是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遠處也是一般的平靜,剛纔那個充滿了暴戾迷亂的殺場就像是存在於前世的記憶中,我們從瀕死的緊張中重生過來,望着這個破碎的世界不知所措。
這時候,遠處又突然暴起大片的水花,有難以言表的巨大肢體伸出水面舞動。這重又將我們拖入了恐懼,這麼說也許不太恰當,應該說是這種更迭反覆的恐懼終於碾過了神經的閾值。
我知道,水下的巨獸們已經結束了一輪的爭鬥和淘汰,當它們進食完畢的時候,新的一輪尋找和爭鬥恐怕就要開始了!
水下似乎有巨大的物體遊過,我竟然想起了當初蜜月時住在水上屋的時候,地板下游過的那條雙人牀大小的魔鬼魚,我當時緊緊盯着它從我腳下慢慢遊過,翻卷着翼邊,舒展着背上的紋理,我甚至感到它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緊張還是興奮,但是那天晚上我仔細感覺着水上屋的輕輕搖動,幻想着水下還會經過什麼可愛或者可怕的魚類,緊張不已,直到睡着。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情境,我並不想看到我們附近的水下有任何比我大的東西出現,更不想看見一個以什麼形式存在的眼睛用什麼樣的方式看我一眼。
這個時候任何動靜或者注視的目光都不是那麼單純,我緊張的到處亂看,小聲問劉東西:“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