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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咂摸他說的這話,他轉身又去操作鼓風機了。
老曹今年五十五了,部隊轉業來的我們單位,混了大半輩子弄了個主任科員,平時在單位裏是個標準老好人的形象,因爲不管事而頗得犯人的喜愛。早年打過仗見過血,老婆早早去世就留下了個兒子,聽說去年就抱上了孫子,生平再無所求,就等着退休看孫子享清福了,這次卻攤上這麼個事。
我看着他把裝着驅霧劑的袋子湊到鼓風機的進風口上,一股亮閃閃的氣流吹入霧霾之中,將霧氣驅逐。這一圈獄牆上不知架了多少這樣的器械,大院裏的霧不停地朝中間收縮,幾座監舍樓的燈光逐漸明晰了起來。
老曹說的有些道理,我們這個單位畢竟還是個紀律部隊,再加上地處偏僻,環境封閉,並沒有沾染上太多腐氣,關鍵時刻警察意識還是有的。既然這樣,我的工作就好做了。
我打定主意,看眼前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走到盧巖身邊拍拍他,“謝了哥們!”
盧巖一直在深情地看着獄牆裏面,一身常服已經被鮮血浸透,襯衣領子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紫色,這時聽到我說話,衝我轉過頭來,點了點頭。
這一天來打的交道比較多,對於他的點頭我已經習以爲常,但我還是決定等這事過去,不管我們被怎麼分流,我一定要送他一套那種搖頭晃腦地玩偶,狠狠取笑他一番。
“怎麼沒穿防彈背心?沒有你的?”
盧巖指了指腳邊,一件嶄新的防彈背心就倚在獄牆的兒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