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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急,我問清楚再說。”此時的我已經默認了“如果確定了葛浩然殺了人,我們就殺了他”這種邏輯推斷。人果然是一種只適合羣居的動物,或者說,社會的東西果然只適合存在於社會之中。短短兩天不到,我一個執法者,已經忘記了自己應當遵守並執行的原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準則。後來我常常思考這個變化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答案便是現在。
盧巖在邊上沒有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對葛浩然的警惕,當時在地堡中他就不讓我接觸葛浩然,甚至於大違往日風格地出聲警示葛浩然不是隻有我一人,爲了增加這個警示的暴力指數,還把我的刀剟在了地上。我不知道盧巖爲什麼一直這樣照顧我,但我肯定不是和我值一個班的緣故。這個神祕的傢伙像是個守護者,若有若無但又堅實可靠。
我問葛浩然:“你說清楚,爲什麼殺了他們?”
這種蒼白無力的問話擱在往日一定是會被我鄙視的,但現在我找不出別的方式來問這個問題。
葛浩然半坐在地上,像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般,只是不停抽泣,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並不覺得如何同情,反而有些噁心,非常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依然沒有回答,劉東西在一邊焦躁起來,一個勁地拿眼睛橫他。我知道劉東西以前就跟這傢伙不對付,這個時候不朝好處想也是正常的。看他此刻手就捏在刀柄上,在旁邊轉來轉去,我還真怕他抽冷子過來把葛浩然的腦袋砍了,便道:“劉東西你老實點,事情不弄清楚,誰也不能亂殺人!”
劉東西看我說話了,苦笑道:“安哥,咱們哪有時間弄清楚了?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殺了他就行了。這個地方我們不能久留,趕緊殺了他該幹嘛幹嘛去!”
劉東西說的有道理,雖說監獄裏此刻應該已經沒有怪物了,但是我們總靠在這裏會出什麼事情還很難說。更何況現在每個人都已經又累又餓,我們也急需找個地方休整一下,不管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應該儘快解決此事。
但是葛浩然此刻根本就不開口,帶着個一心求死的架勢,但是我又認定了其中有隱情,不願意讓劉東西草率處置。我低頭思索半天道:“這事先不說了,把他銬起來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