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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子擰眉，“這重男輕女可以理解，不過你爸媽那也太誇張了。”
“我爸頭上三個姐姐，陳家就他一個獨苗，我聽小區裏的那些老太婆說，我出生那會，我奶奶一看是個女娃，差點把我抱去送人了。”
“呃……”
“後來是因爲我媽生我的時候大出血，醫生說以後懷孕的可能會很小了，這就猶豫了。”我抽了口煙吐出，“這一猶豫，也就帶出點感情，然後我奶奶在我一歲的時候腦溢血突發，家裏又正好沒人，等我爸媽回去的時候已經嚥氣。”
“我聽我媽說，當時她先到家的，打開門就看到我奶奶睡在茶几邊，我坐在沙發看電視，不哭也不鬧，一點都不會害怕。”
“呵，才一歲會怕啥，指不定還以爲睡着了呢。”小松子抽了口煙回。
我輕聳了下肩，“其實我弟弟出生前，我爸就不說了，我媽還是挺疼我的，我印象最深刻就是她挺着五個月的大肚子帶我去少年宮看人家跳舞，還問我想不想學。”
模糊的記憶裏，畫面最清晰的就那木質的地板和巨大的鏡牆，我媽牽着我的手和說，我現在還太小，等五六歲的時候給我報名。
只是後來，這個名一直沒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