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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十六年,你我初見,你一襲白衣清雋出塵,負手立在廊下……我就想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這麼溫柔的男子。”
“至元二十七年,我陪你守在屋檐上看日出,你說高處太冷了,你所行所經的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於是我滿目心疼,扯着你的衣袖說,我該陪着你,不似參商永離,不止朝暮旦夕。”
“那年我及笄,恰逢你巡視嶺南。你分明不喜拋頭露面,卻在花燈會上奪得魁首,贏了曠世的簪子贈予我。你說,你一見它便覺得,只我襯得起它,纔不要教旁人戴在頭上。那簪子名叫碧海青天,現在想來,委實晦氣。”
“至元二十八年,叛軍屠城。軍中下令不得發兵,你寧可違抗軍令也要入汴梁城救我出來,後來便是生生捱了四十軍棍,卻將受罰之事對我只字不提。”
“至元二十九年……”她如鯁在喉,下意識緊閉上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是啊,她該怎麼說下去?
如數家珍般回憶舊情有多麼刻骨銘心?那不是她今天的目的。
眼前這個男人,她厭惡,她憎恨。現在她對他絕無半分情意。
他曾讓她明白,即使兩情相悅,也盡爲辛酸,無從共譜佳話。他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卻又好像做盡了所有事,藉着愛她的名義,行着傷害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