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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得很好,”李庭誇讚道,如慈父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胛。“我軍勢單,只鎮壓起義軍尚且勉強,若叛軍當真聯手起義軍,我們實無餘力。待援軍抵達,與我軍左右包抄,方得一擊制勝。”
“幸得恩師多年教導。”祁念笑拱手。
他向來是得體的,是矜默的,是毫無瑕疵的;從嘴角勾起的弧度,上至眼角眉梢,都是那樣從容不迫,清冷優雅。
在他的計劃裏,捨棄掉一座汴梁城並無大礙。汴梁註定要成爲誘餌,爲除掉叛軍和起義軍而犧牲,絕無不妥。
敵軍屠城又如何?城內百姓死傷多少都與他的宿衛軍無關,與他祁念笑無關。需教敵軍賊黨失去警惕,傾數入甕,之後便該黃雀在後將其捕食殆盡。折損百姓哪堪折損軍隊?他不會派兵進城送死。
將一切折損降低到最小,以保全最大的利益,是行軍之道,爲官之道,做人之道。
可不知爲何,心中總隱隱有些空落,有一簇無名的憂慮慢慢升縈,令他幾乎難掩不安。不過,這種不安不足以擾亂祁念笑的心神。
李庭在同其餘部下交代署兵安排,汴梁城內的兵戈聲隱隱傳至帳內。祁念笑兀自退居一側,負手而立,優雅淡漠的瞳仁不含一絲溫度。
不想頃刻後,帳外陣陣嘈雜傳來,除過漠然觀望的祁念笑,其餘幾位將領紛紛皺眉。
“何人喧囂?”李庭揚聲呵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