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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換時韻憋悶了,來來回回的折騰鬧着玩呢。
“我永遠記得那個晚上。”唐驍突然開口打破了車廂內的沉寂,也沒去管她有沒有在聽,又徑直緩緩而述:“我從學校剛放學到家,就聽見樓上傳來乒乓碎響。知道他們倆肯定又在吵架了,也懶得去看,找了本書坐到了樓梯下的暗格裏。聽見樓梯上動靜極大,便放下了書去聽。她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你唐建秋,還有生了這麼一個孽種!”
時韻眸光一厲,親耳聽見自己母親罵孽種,這對他是一種多大的傷害?
但看他情緒沉穩,握着方向盤的手也很鬆弛,像在講述一件別人的事一般。時韻對他感到由衷的佩服,這人的剋制力也太強了。
車子拐過了一個彎他又繼續:“我是看着她走出家門的,還跟了一路,看見她站在路口抹眼淚,後來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回過一次頭,那時候我就知道她是鐵了心要走了,留也留不住。”
“你……不恨她嗎?”時韻遲疑着問。
唐驍嘴角牽起諷涼的弧度:“恨又能如何?能把她綁回來關在唐家嗎?”
時韻唏噓了想當然是不能的,確實恨只是一種極端情緒,不可能抵消那漫長歲月的孤寂。“那後來呢?你還有再見過她嗎?”
“我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