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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了,我有我自己的渠道,只要是在咱們學校裏發生的事情,我保證不比你們知道的晚。咱們老bJ哪,啥事都知道啊”說着還唱起來了。
“我就因爲這個,今天就沒回家,明哥兒在走”。說着把毛巾給肩膀上一搭,漱口杯一拿,出去洗漱了。都沒有正經和文方說一句話。
“明天得多大場面啊,估計校友比老鄉都多。”文方嘟囔了一句後,又接着說,“滾,滾,滾,我得寫稿子了,不能把招牌砸了。”
這是文方的性格,既然要寫就要寫的自己讀不出毛病。寫出的稿子一定首先自己的滿意,才能讓其他人給意見。
文方把桌子拉了出來,又拿了根蠟燭點上,開始完成自己不知寫過多少次的故鄉贊。不過這個再寫,也不過也就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之類;或者寫首詩歌,抒發一下自己的熱愛之情。根本就沒有新意可言。
文方坐在凳子上,看着一羣打牌打的熱火朝天的同齡人,慢慢的進入了遐想境界。思維在家鄉的山山水水中漂流,意念在記憶中的粼粼波光中逡巡。一個個立體的同鄉,一條條縱橫的街道,一座座旅遊景點,一種種名喫美味,一句句熟悉的鄉音,在文方的腦子裏調配糅合,參雜着點點滴滴的情感,彙集出一部貫穿史今的滔滔翻江之作。有如冼星海先生的黃河大合唱一樣,從第一樂章:《黃河船伕曲》震撼磅礴開始,直到第八章《怒吼吧,黃河》以一種催人奮進,戰鬥號角的形式把文章推向了波瀾壯闊的高潮。中間有夾雜着如第六樂章《黃河怨》般敘事委婉,低調纏綿;又有《河邊對口曲》詼諧可愛。
等全文寫完時,文方握筆的手都在顫抖,上半身已經汗水淋漓,而下半身又如冰窖一般的冷寒。渾身無力,意志力也開始接近萎靡。文方從口袋裏掏出一管m&m巧克力豆,連喫了好幾粒。這才站起身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接着悄悄進屋從自己被子底下拿出自己偷偷藏得一瓶熱水,不過現在已經只有一份溫熱了。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瓶後,本想在讀一遍,校正一下錯別字時,但是一陣巨大的睏意襲來,就只能把稿子收了起來,不洗不潄,進屋就脫衣睡了。
連平時要做的氣功也都省略了。剛剛睡着,文方就很快地進入了夢境。
夢境還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廝殺,就像以往一樣,在混沌中尋找方向。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和物,世界全部都是扭曲的,被封閉在一個沒出口的空間。一個個不同的靈魂體,相互的纏繞着,糾纏着,找不到方向。還是同樣總有一個聲音在對文方講,“吞噬她們,吞噬她們,衝出牢籠,衝出牢籠。”,文方的身體開始有節奏地輕輕地扭動着,扭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