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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鬼”的概念,我從六年級開始就有初步的領悟,發展至今我徹底成爲無神論者。或者說,我更願意相信有鬼的存在,如之前所言,有鬼就會有神,我便可以祈求。然而並不存在這些,要是將其歸類爲高維度的能量,那也已經失去最初對鬼神的定義,屬於爲說服別人而投機取巧的行爲。每次有人談論到“鬼”,我都會自動聯想到一個有趣的邏輯:如果鬼殺了我,我便成爲了鬼,那是否要在地府仇人見面打一架?每次這樣想我都想發笑。如果真有什麼“鬼”,那就來吧,看誰死後怨氣更重,但往往越求什麼越不得什麼。隨着年齡的增長,我慢慢知道比鬼更可怕的其實是人,即使是外面那羣數量多得像是地面鋪了一塊毛毯似的流浪狗也不比人可怕。而人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思想,也就是人類最引以爲傲的東西。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面對,與科學觀好像沾不到多大關係,更多是受童年經歷的影響,所以經常可以見到相信科學的人同在害怕鬼怪。
馮麗娜是我們當中表現最爲激烈的人,她被鬼的話題驚得幾度乍起,看到她雙手環抱自己、坐立不安的惶恐樣,我想着讓他們換個話題,但是現場有幾人和吳國富的關聯性太強了,要是換個話題說不定會轉向“吳國富是否偷情”這個熱門話題上,到時就是三人坐立不安了。沒等我想出什麼好辦法來,馮麗娜開口請求道:
“讓我搬過來住吧。”
已經不是她的第一次請求,不過當她意識酸奶店裏存在着的第四人,她比之前的幾次要更快地妥協。經歷今天的慘案,她同樣明白其實人比鬼更可怕。
陳珊珊向她伸出橄欖枝,但她偷瞄了孫毅傑一眼即婉拒了。男女之事馮麗娜可太懂了。另一邊,孫毅傑勸慰道,說鬼神什麼的都是胡扯,有他在不會讓任何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東西傷害到現場的幾位女生。故此,馮麗娜的情緒也順着安心下來。
結束“鬼”的話題,有一小段靜默的時間,隨後話題又開始無聊,接着談到易天對錢建峯的控訴。
“真是錢建峯做的?”漁子霏小聲問道。她的語氣很不堅定,像是不肯懷疑錢建峯一樣。
“說到底,破壞儀器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讓我們繼續等下去,也只有激進派有這個意圖,不一定是錢建峯的主意,可能是激進派們商量出的結果,錢建峯只是動手的那一個。”孫毅傑說。他已經完全認定錢建峯就是破壞儀器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