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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遷直視着她銳利的目光,眸子微眯,眼底一瞬間似劃過一道陰鷙的寒芒,轉眼嘴角又浮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認出西荊的暗探我不奇怪,但是這北溟的暗探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此時,林綰綰的內心如同拂去塵埃的明鏡,瞬間清明,原來他今晚讓她到這等他,就是爲了讓她看這一出鷸蚌相爭的戲碼,他是在懷疑什麼嗎?或者是想試探她,抑或者是想警告她?
種種猜忌和憂思都在她略微發涼的心裏翻騰不已,這位東宸國君的心思如此深沉,往後若真與他同船而行,豈不是與虎謀皮?
她心中冷笑,表面從容答道:“四國排除掉西荊,你東宸想要坐收漁利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所以就只剩下南陵和北溟,德惠帝在自己的地盤以他的秉性,何須大半夜派暗探出來找東西?若真有目標,他早就大規模地搜刮了,而那黑衣人連面罩都不戴,說明此人平日不在南陵走動,並不怕旁人認出他,那麼,只能是北溟。”
“從小就覺得你古靈精怪,聰慧敏銳,沒想到竟這般通透,倒是有些意外啊。”
蘇景遷深深地凝視着她,眼底那抹驚喜之色漸漸凝成了笑意,那不經意間地展顏一笑,使他整個人顯得耀眼至極。
林綰綰微微一怔,迅速移開眼去。也許是那個笑容太過耀眼,灼傷了眼睛,她輕輕合了閤眼,再睜開時,紅脣冷勾,神色中的暗諷之意略略遮掩,卻也不難品出,那言語之間的深意更是讓蘇景遷微微顰眉。
“我才應該意外才是,竟不知東宸國君何時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南陵這局勢,其他兩國的暗流滲入進來也非我的意料之外,只是不知爲何這麼巧,他們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屢屢露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