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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遷的話讓林綰綰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她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他,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當年庸王擁兵自重,欺他年少,想奪他皇位,他可是隱忍了足足兩年才下手。一下手便是手起刀落,乾淨又狠辣。還對其麾下所有人趕盡殺絕,不論是歸順的還是不歸順的,最後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庸王的殘肢破軀被他直接丟進山林裏餵了野獸,甚至還讓史官把庸王寫成了胸無點墨的粗鄙之人。
那一年,那場腥風血雨染紅了整個東宸國的天,這位年僅十六歲的君王用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穩固了自己的政權,自此以後東宸國內再也無人敢對這位年輕的君主有半分不敬之意,整個朝野上下再無不臣之心。也是那一戰,讓其他三國不懷好意隔岸觀火的國君,對這位年紀輕輕的新任君主不再有輕蔑之態。
如今她差點就毀了他的棋盤,他竟大方到不計較?這讓林綰綰怎麼可能安心。她心中的疑慮仿若無數條錯綜複雜的線,絲絲縷縷糾結纏繞,怎麼捋也捋不清。
蘇景遷並沒有替她解答她眼底的疑惑,而是邁步朝前走了幾步,見她遲遲沒跟上來,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這才轉過身去,幽幽地開口,“你不用糾結,雖然你做這些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幫我,但是最終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便已不重要了。而且,容綏讓我照顧好你,等他那邊空了,便來接你。”
聽見他坦誠的回答,林綰綰心中那些錯綜複雜的線,瞬間斷裂,她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不過一個簡單的“利”字,她卻偏偏想要繞開,尋找別的答案。
作繭自縛,縛住的往往只有自己。
她又何嘗不明白,若不是因爲北溟和西荊的暗刺已順利拔出,他達到了目的,他又怎麼會不追究自己的種種算計,哪怕有容綏的囑託,他也必不會心慈手軟。
天上的星光明明暗暗,她有些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情,只聽他頓了頓,又道:“你,想去北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