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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容綏漸漸敞開心扉,容洺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喜悅之情,隨即斂了幾分笑意,故作責備地說道:“這裏又沒有外人,你一口一個太子殿下,也不嫌彆扭,咱們兄弟之間還需要如此見外嗎?”
容綏沉默了片刻,意味不明地看了容洺一眼,臉上笑意清淺。那看似不經意的一瞥,卻隱隱透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自古以來君臣有別,太子殿下貴爲儲君,身份何等尊貴,臣弟又豈敢逾規越矩,尊卑不分?”
容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卻還是將那抹笑意勉強維持在了脣邊,苦笑道:“父皇常說爲兄拘謹,做事太過循規蹈矩,不像老七你一般清逸翛然,可沒想到老七你在爲兄面前卻是如此謹慎。”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有些恍惚,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之色,幽幽問道:“爲兄不解,究竟是七弟你也變得循規拘禮了呢,還是你仍在爲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容洺的話似乎觸碰到了容綏內心某一處敏感的角落,他立即斂了神色,頷首低眉道:“臣弟不敢。”
“你若心存芥蒂,爲兄不會怪你,這些年,爲兄一直都在懺悔。”一抹淡淡的哀傷在容洺的眼角眉梢處悄悄暈染開來,令他倍顯落寞和悵然,“當年你在宮中被他們欺侮,若不是爲兄太過懦弱,沒有勇氣挺身而出,你又何至於會離開北溟,孤形單影地在他鄉漂泊九年?爲兄的確有愧於你,你心裏怨爲兄,也在情理之中。”
他神色黯然地闔了闔眼,轉而朝容綏抿脣一笑,笑容裏充滿了自嘲的意味,又隱隱含着一抹難以言說的悲涼。
容綏神色平靜地注視着他,一片雲淡風輕的眸底,繚繞着一抹閱盡煙雲浮華後的沉穩之色,“太子殿下多慮了,臣弟在北落師門這些年雖說沒有什麼朋友,可也從未受過虧待,不僅能跟着沈城主這樣的俠義之士習武,還在他身上學到了許多,也頓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