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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衡略帶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夏某也只是窺豹一斑,推測一二。”他微微嘆了口氣,神情略顯凝重,眉宇間隱隱透着一抹憂色,問道:“難道殿下就不曾懷疑過懷王韞櫝藏珠,想要坐收漁利嗎?”
聽聞此言,容洺緊蹙的眉心漸漸舒緩了下來,不由挑脣一笑,笑意下卻透着一絲諷刺之意,“本宮原以爲先生的懷疑應是有理有據,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臆測罷了。”
他居高臨下地睨了夏衡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副傲睨自若之感,幽幽開口道:“老七若只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何不推掉邀約,不赴今日之宴?這些年來,他一直不問世事,更未參與到內鬥之中,若說他是在韜光養晦,想要坐收漁利,那在如今這種局勢下,不是更應隔岸觀火靜待時機嗎,可他爲何要以身犯險,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下毒,將自己拖下水。他若是想要扳倒本宮,又爲何不直接投靠老四或老八,背靠着這兩棵大樹,對於無權無勢的他來說,豈不更爲合理?他若是想自成一脈,那就更簡單了。封家如今權勢滔天,封家千金又對他情有獨鍾,他只要娶了封家之女,封家便會成爲他的靠山,這豈不比設計本宮更爲可行?如今他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如約赴宴,你讓本宮如何相信是他所爲?既然此毒如此稀有,解藥更是難尋,他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給自己下這種毒?先生派人去監聽了一路,可曾發現過半點端倪?”
面對容洺這一連串的詰問,夏衡雙眉緊蹙,心中暗暗生出一股怪異之感。不知是太子太過自信,還是對懷王太過輕視,每當他向太子提起懷王時,太子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這讓他心裏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夏衡臉上的憂色愈發濃重,猶如一層化不開的濃霧,籠罩在他的眉宇間。他凝眸思考了片刻,才向他解釋道:“千里之堤,潰於一蟻之穴,夏某這麼做也只是爲了防患於未然。”
容洺眉頭輕輕一挑,眸中閃過一抹微妙之色,旋即頷首笑道:“先生所言極是,有些人、有些事,的確應該防患於未然。”
容洺的話看似贊同,可夏衡卻從中聽出了一絲端倪,他心口有些發緊,凝眸朝容洺望去,卻見他一臉坦然地回望着自己,看起來似乎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