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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是明白了。”容綏笑着點了點頭,將其一語道破:“謀局者重在謀心,蘇瑾之所以能做到算無遺策,便是懂得如何謀算、運用人心。謀算並不難,難測的是人心。倘若連這世上最難測的人心都可以算到,那這天下還有何事不能謀?”
“墨北本還沾沾自喜,以爲今日能看破此局,卻沒想到仍是以管窺豹,觀其一斑,也不知墨北何時才能像王爺和景仁帝一樣,窺一斑而知全豹,處一隅而知全貌。”
墨北長嘆了一聲,突然就有些釋懷了。景仁帝連王爺的心思都能算到,其智謀與手段,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及,這樣一位人物,恐怕自己傾盡一生也無法企及半分。
此時,墨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蘇瑾和容綏之間的關係。若說是敵人,兩人分明更像相交多年的知己,彼此瞭解又有默契;若說是摯友,可他們卻又爲了各自的目的,互相利用。
墨北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樣,誰又會更勝一籌,他只知道這兩人皆如瑤林瓊樹,令世人望塵莫及。
墨北喝了口茶,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小聲嘀咕道:“景仁帝不是在南陵佈局嗎,又爲何會突然插手北溟的事,難道他打算先對北溟下手?”
容綏聞言,眉睫輕輕一顫,宛如一縷微風拂過湖面,那平靜的眸底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並沒有作答,只是將目光緩緩落在那張信箋上,只見信上寫着十二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凜冬將至,霜雪蔽月,隱其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