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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少女似想到了什麼,眼中的笑意倏然一斂,撇嘴抱怨道:“南陵城分明是我們三人一起去的,可舅舅偏只訓我一人,被他罰跪了半日不說,還不讓廚房給我弄喫的,我都快餓死了。你倒好,坐在這裏品茶賞花,好不愜意,也不見你去替我求情。”
“林綰綰,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少年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與責怪,他雙手往胸前一抱,眉眼輕挑,眼底的柔色便已隱匿無蹤,那抹少年的驕矜與桀驁從眼角眉梢蔓延了出來。
“第一,在你堅持要去南陵看面具集會的時候,我和容綏有沒有提醒過你,若此次偷溜去南陵,定會被沈城主發現,回來以後免不了一頓責罰,可你仍舊執意要去。第二,我與容綏的身份相較特殊,沈城主自是不會在口舌上訓斥我們,但也未必會就此作罷,指不定明日便會尋個由頭讓我們苦練幾日基本功,我們的下場不見得會比你好。第三,我若是去替你說情,無疑是在抱薪救火,若沈城主願意對我發火倒還好,若是不願意,那便會遷怒於你,屆時你可就不止被罰跪半日這般簡單了。”
少年一番話,條理清晰,字字在理。少女一噎,一時之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少女想到自己曾被舅舅壓着練了半日基本功,周身便已痠痛難耐,在牀上躺了足足兩日才稍有好轉,若是真練上幾日,豈不要躺個十天半月?想到這裏,她心中的幽怨霎時煙消雲散,不禁朝少年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眼神,可在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底,卻盡是幸災樂禍之意。
少年懶洋洋地往後仰了仰,微微抬起下巴,半睨着她,悠悠道:“讓你漲漲記性也好,免得你好奇心太重,往後再捅出些什麼簍子來。”
少女不服氣地反駁道:“好奇心重怎麼了?再說,我能捅什麼……簍子……”
剛開始她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話說到後面,她的氣勢便逐漸弱了下去,像是回憶起了自己往日的“豐功偉績”,有些心虛地瞄了少年一眼後,又佯裝鎮定地移開了視線。
少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脣邊噙着的那抹淺笑,分明帶着幾分促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