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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聽着德惠帝這番荒唐至極的言論,氣得額角直跳,看來皇帝是鐵了心要維護華家,即便她此刻再憤怒,也只能咬牙切齒地將這口氣憋在心裏。她心知皇帝當下受華家父女蠱惑至深,若自己再出言相逼,只怕會徹底毀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反而中了華家的離間之計,最終讓華家得償所願。
思及此,太后只得按捺下心頭的怒意,緩了面色,轉而苦口婆心地說道:“哀家只是希望皇帝能將心思多放些在政事上,莫要日日縱情酒色,樂不思蜀,至少早朝還須親臨纔是,也好敲山震虎,讓羣臣知曉誰纔是天下之主。只有讓他們心存敬畏,方能行有所忌。”
“母后此言差矣,難不成朕不上朝他們就不認朕這個君主了?”德惠帝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輕慢的笑意,眸中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和狠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若敢對朕不敬,朕便摘掉他們的項上人頭,又有何難?”
太后眉心一擰,正欲出言駁斥,卻見德惠帝不耐煩地摁了摁眉心,“不是朕不願上朝,實在是那幫大臣既囉嗦又煩人,一件小事便要商議一兩個時辰,聽得朕昏昏欲睡,可一向他們尋要解決之法,便又是長篇大論、言之無物。朕每日去朝堂上聽他們廢話連篇,倒不如留在宮裏,還能圖個清靜。”
清靜?太后聽了,不由覺得荒唐可笑,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慍意。自己這個兒子是何種德行,她未嘗不知,皇帝日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中醉生夢死,何曾有過半分清靜?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言辭,不過是在爲自己的昏聵無能找藉口罷了。
太后頓感心口發堵,但出於對德惠帝的瞭解,她還是耐着性子規勸道:“能讓朝臣在朝堂上稟奏之事,又何來小事?作爲一國之君,若連朝堂都不能掌控,又如何去管理天下?皇帝自當——”
“母后。”還未待太后將話說完,便被德惠帝出聲打斷。
他目光慢慢凝向太后,微眯的眼角似壓抑着一股薄怒,眸中赫然多了幾分冷意,“朕來此是爲了探望母后,並非爲了與母后討論政事。若母后一心惦念着政務,那朕便不叨擾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