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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綰綰稍稍挪動了下身體,卻發現背部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不疼了,也不知是不是暖煙那丫頭用了島上那個怪老頭給的那些丹藥所致。那老傢伙脾氣雖古怪了些,但煉製出來的丹藥倒是極好用的,回頭取些給蘇瑾送去,即便治不好他體內的痼疾,但至少也對外傷有些幫助。
這般想着,林綰綰行至窗前,伸手推開了一扇菱格花窗,外面的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歇,天幕裏透出些微星光,灑在檐下冰凌上,流光溢彩,折射出一種妖冶的美感。這幅景象,又不禁令她想起了那人稠豔而魅惑的眉眼。
林綰綰不由失笑,她這才意識到……或許,是直到此時此刻,經歷了種種之後她纔敢承認,自從遇見蘇瑾之後,不論歲月如何沉浮,不論什麼樣的美景映入她的眼簾,她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
即便無法衝破平仄流年,心裏也始終靜靜執守着那一份美好,安然坐落一隅,看四季變換、日月更替,拈花不語,只待這一刻歲月重疊於記憶,與韶華重聚。
雖然她不知道蘇瑾爲何要逃避自己的感情,究竟在隱瞞些什麼,但她總有一種感覺,這一切似乎都與他身上的舊疾有關。否則,這麼多年來,他爲何要將此事瞞得密不透風?況且沉痾宿疾本就難愈,他既未痊癒,又爲何不遍尋名醫診治?
她明白,蘇瑾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也並非他不願對自己坦言相告,而是不能,他怕自己的好奇心最終會將自己置於險境,但蘇瑾一直瞞着自己、不讓自己知道他身體有恙一事,委實令她生疑。
他明明知道隱居在北落師門裏的醫界聖手不少,只要他告訴自己,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遊說那些名醫出山替他診治。而今他卻隻字不提,甚至還曾試探自己,像是怕自己知道了些什麼,如此避忌,其中定是有什麼隱諱。
難不成蘇瑾的舊疾真的嚴重到了無法根治的地步,所以他纔會一次次推開自己?可在他身體裏殘留的,究竟是難以根除的毒性還是難以根治的內傷?她記得子玉曾說過,若是能找到“熒惑草”,便能徹底治癒蘇瑾的痼疾,儘管這種草藥只存在於古籍之中,但她相信既然前人有所記載,便一定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