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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的面色冷凝下來。
或許是戍邊西北的經歷,讓文官出身的他,罕見成爲了大宋朝廷上對於武將誤解和惡感並不算特別沉重的一員。
他雖然幹出過勸諫張載,讓他棄戎握筆,放棄自己憑滿腔熱血組織民團收復失地的理想,勉力他在儒學上下功夫這樣的事情,但這從來不是他全然瞧不上軍事的佐證。
一人的勇武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呢?一人的熱情,最終難道真的能夠成就大業嗎?
他會肯定狄青,認定這個此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小夥,未來必然能夠成爲一位名將——但那是因爲狄青已經身在軍中了,他只能走上這樣一條的道路。
可張載不是。
那個彼時熱血沸騰的青年,他有着比狄青更爲寬廣的選擇,他有着比狄青更高一籌的儒學天賦。
那麼比起去賭這個青年在軍事上的才華到底是言之有物還是紙上談兵,他更期望張載可以發揮出他別樣的一重作用:要麼憑儒學入仕輔佐君王推動主戰,要麼開門立派傳播思想。
宋朝畸形的體制,使得張載如果真的想要收復失地,他就只能去當個文官——這纔是范仲淹勸諫最根本的無奈。
而如今,這個會對狄青另眼相看的文官,目睹了另一個時代將星隕落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