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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永遠怕爸爸，何況是這樣的嚴父。小樹剛纔還活潑得像武松，這會兒突然軟綿綿的，“沒有呀，誰說的呀。”
“真的沒有？”
“真的呀……”小樹回頭猶猶豫豫地指向凌意，“不信你問叔叔。”
凌意沒有忍住，蒼白的臉頰笑了出來。一抬頭，發現厲醒川的目光又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不禁低下了頭，“好像沒有吧。”
“你不要包庇他。”
“我沒有……”
厲醒川將孩子放到牀上，衣服下襬卻被人扯住。
“爸爸抱我睡，你昨天答應過我的。”
他一皺眉，凌意馬上自告奮勇：“叔叔抱小樹睡好不好？今晚給你講故事。”
“不要，我要聽爸爸講，爸爸講的故事纔有意思。”小樹還挑三揀四，“叔叔講得太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