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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連大麻葉都來不及收,抄起手中吸麻專用的火梗子便向厲醒川擲來。他躲閃不及,腰上登時捱了一下。火梗子上的油沾在褲子上見布即燃,兩人分頭逃竄又路線更熟,追過一片田時他迷彩褲右側口袋已經燒穿一小片,最後到底是讓人給跑了。
所幸那兩人抽的大麻葉還在原地,不算一無所獲。回到之前那塊地方以後,他脫下上衣包起那些大麻綁到自行車後座,正要上車,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東西。
他猛地一頓,低頭從燒爛的口袋裏翻出了一個平安符。整個符包還有輪廓在,但紅色的底襯和黃色的絲線均已被燎得焦黃,下面的掛穗更是已經成了灰。迫不得已打開來,裏面那張曾翻看過無數次的紙燒掉了最後一截。
以前那上面寫着“不想你醒”,如今醒字已毀,只剩下不想你。
不想你。
厲醒川擰眉望着這三個字。
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不信有神,到這一刻,不知爲什麼卻有些認命。或許真到了那一種時候,不得不試着去接受現實的時候。
他霍然躺倒,就這麼睡在空寂的小路上,後背被路面的石子硌得鑽心,靜了一會兒,忽然開始朝夜空放聲大喊,沙啞又粗放的喊聲在田間四處迴盪,像是要把這山給震破。喊得太響,連樹間的鳥都被他驚飛起來,撲簌着翅膀遠遠逃離。
在這樣的曠野中盡情地宣泄了近一分鐘,身後突然來了一個人,女人。還沒聽到腳步聲,厲醒川就先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他一個激靈爬起來,轉身進入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