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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潔死後,仍在服役的厲醒川把小樹養在退伍戰友家裏,一年後纔將人接到自己身邊。孩子長得快,厲醒川假又少,每見一面都像是第一次見似的,覺得小樹又跟上次看到的樣子不同了。
不過,他越長越像筱潔。單眼皮,鵝蛋臉型,圓圓的小鼻子,見誰都是笑模樣。最後將他從戰友家帶走時,他已經會走了,也會稚聲叫爸爸、爸爸。
不管願不願意,從筱潔死的那天起厲醒川就已經是小樹的爸爸,這是他一輩子放不下的責任,想丟也丟不開的“包袱”。
幾年彈指一揮間,小樹竟就這樣大了。
昨晚醫生給他配了藥,喫完後口裏苦得直返酸水,夜裏起來吐了兩三次,直到天矇矇亮才堪堪睡着。凌意一整個晚上忙着給他換牀單、換衣服,幾乎沒怎麼合過眼。等小樹終於安穩睡下,他仍然毫無睏意。
他腦子裏很亂。
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種可能性,原來醒川曾經那樣明確地表達過對他的感情,用一種獨屬於醒川的方式。他們之間其實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心意相通,哪怕第二天死了也不遺憾。
但命運就是這樣無理,它總愛將戲劇衝突安排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凌意悵然若失地坐在牀邊,想了很久,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醒川,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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