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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從指間換到手裏,煙霧混着鹹腥的海風慢慢蒸騰,到快要燃盡的時候他終於想明白。凌意是在畫畫,膝上放的應該是稿紙,或者別的什麼筆記本。
靜室裏他頭微低,目光專注,嘴脣輕抿。
其實厲醒川看不到,但心裏已經勾勒出他此時的神情,就好像從前每一次去畫室接他,在窗外見到的那樣。
以前去畫室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去厲醒川都會在外面的樹下靠一會兒,什麼也不幹,只是等凌意。等他抬頭,等他畫得心滿意足,等他畫到伸懶腰、留意牆上的時鐘,厲醒川纔會邁着散漫的步子從正門走進去。
其實五年什麼也沒有改變。
凌意很喜歡畫畫,以前是,現在也是。厲醒川願意支持他畫一輩子,以前是,現在也是。
花園裏有貓,遠遠地朝樓上叫了一聲。
厲醒川轉過身,目光在樓下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然後就慢慢望向遠處的燈塔。塔頂的光恆久不滅,他撐着肘靜靜抽菸,一直陪到隔壁熄燈纔去睡覺。
翌日清晨,一行人整裝出發。
七人座的長轎坐滿已然太擠,何況程開霽的腿還受了傷。好在厲醒川有摩托車的國際駕照,早起去車行挑了輛杜卡迪,省下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