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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浴室關上門,厲醒川纔算是冷靜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一點點回暖,關節正一點點恢復知覺,神經重新聽從自己控制。他甚至想抽菸了,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令他想抽根菸抑制住強烈的心悸。
這一晚上心臟使用過度,一時在冰水裏一時在地獄裏,找回凌意的一瞬間才終於落回自己的胸腔。
酒店的設施算得上先進,不過浴室並不十分花哨,花灑下有一塊簡簡單單的黑色四方形大理石,將站立處抬高寸許,牆上的瓷磚也都是黑色,顯得很有質感。因爲進來得急,厲醒川沒有拿衣服和拖鞋,只能光腳。
他把t恤脫下來,看見上面一圈白色鹽漬,是海水溼了又幹留下的印記。上次見這種印記,好像還是在高中的籃球場。
浴室乾溼分離,有一盞吸頂燈,月白色的光。
衣服褲子全被他扔在洗手檯上。擰開花灑,熱水順流而下,淋在他頭頂跟背上,沖刷這一晚上的擔驚受怕。
在他站的位置,右手邊有一扇高高的窗戶,抬起手才能夠到。伸手一推,一輪圓月映入眼簾,高窗成了畫框。之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只是簡簡單單地看見景、淋到熱水、踩到地板,人就會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這很少見。
當兵的時候這種需要感短暫出現過,那時是因爲槍。一旦摸到槍,他就會有一種踏實的感覺,所以在野外過夜他頸後的位置永遠是留給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