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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高大挺拔的人影垂首勾脣,尾音與眉角一齊上揚,發出一聲意味深長且掩不住得意的嘆息,“這可是你說的。”
手上的力道陡輕,那人飛快地俯身至耳畔,溫涼的嘴脣擦着薄薄的耳廓又補上一句:“別鬆手,最好這輩子都別。”
壓低的嗓音沉沉的, 漾着笑意,滿富磁性,脫離了一觸及分的身體介質, 順着敏感的耳道爬進半罷工的大腦皮層,一路酥麻。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露骨且不留退路。
陸驚風皺眉,本能抗拒, 後仰的動作顯得有些刻意和誇張,似乎急於脫離某種似是而非的狀態, 竭力自證在灰色地帶遊離的清白。
如果是在正常情境下,陸組長定會嚴肅地抽出手,強調並重申自己雪松般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個人取向,但現實不給他這個機會。
殺氣鋪天蓋地, 轉瞬即至,化作漫天血刃肆虐在狹窄逼仄的廁所走道,簡直就是刀子雨的現實版具象化。陸驚風眼睜睜地看着那面佔了整面牆所有面積的大鏡子,被血刃插得分崩離析, 在刀與玻璃刺耳的撞擊聲,一塊一塊剝落下來。
外面有車輛駛過,車燈從窗棱縫隙裏一閃而過,條狀的光帶斜斜從空中穿過,滿地支離破碎的鏡片裏,倒映出無數個身影。
大清的保護罩堅不可摧,將一切攻擊抵擋在外,林諳的手決一直維持着防護姿勢,一邊僵持,一邊朝張梓羽所在的位置逼近。
血刃不停地穿過張梓羽浮在空中的縹緲靈體,從天靈蓋落進去,又從腳底衝出來,陸驚風從沒像現在這樣羨慕這些惡靈,羨慕它們能夠擺脫肉體的束縛,凌駕於一切物理攻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