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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諳此刻郎心似銅牆鐵壁, 能屏蔽一切不想聽的話,只撿合心意的聽,能從玻璃渣子裏翻出糖,咂摸出一絲甜味來就十分歡喜:“哦,你這是想早早斷了我念想,免得到時候真出了什麼意外,一輩子牽腸掛肚走不出陰影。”
並且順着這條思路往下, 洋洋自得地過度解讀起來:“失去區區一個單相思的對象,跟失去彼此相愛心意互通的戀人相比,不消說, 前者從心理上肯定容易接受一些。更甚者,如果那個對象已經明確表示了拒絕,直接把所有可能性扼死,讓單戀徹底無望, 可能就更容易接受了。簡而言之就是,死了就算了, 我活着也不會跟你在一起,這樣一來,死活沒差別,橫豎都是沒結果, 也就沒什麼可抱憾終生的。”
繞來繞去,最後一錘定音:“驚風,你爲了讓我好受一些,竟如此煞費苦心。”
默默聽完全程的陸驚風:“……”
這人上輩子, 估計是根成了精的大棒槌。
言盡於此,陸驚風給了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調整姿勢,伸展四肢,閉目養神。
大棒槌也消停了,直挺挺地躺在一旁,進出氣兒都靜悄悄的。
過了很久,久到陸驚風的呼吸平穩下來,似是進入了淺眠,靜謐的室內才響起一聲幽微的嘆息,大棒槌又多出了自言自語的毛病:“其實不用這樣,對我而言,你死了還是活着,意義上其實差別不大。死了,你別無選擇,永遠只能是我的。活着,你掙扎得久些,但遲早也是我的。不過就是,存在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這話如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也沒期望着能得到什麼回應。
直到林諳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陸驚風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