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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嶙峋如鷹爪的手拎起了獎盃一耳, 緩緩起身,陳啓星垂頭端詳着,指腹摩挲起獎盃底座,眼眸深處有幽光明滅,動作之輕柔繾綣,似乎格外憐惜,如同撫摸情人的嬌嫩柔荑。
一聲微弱的嘆息, 月光斜照進走廊窗戶,映亮悲天憫人的側臉,他閉了閉眼, 忽而詭異地吊起半邊脣角,指間寒光乍現。
沒等那根隱藏於袖中的銀針扎進食指,他脊背一僵,有硬物冷不丁地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金屬質感令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我勸你乖乖把東西放下。”
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
針尖挨着脆弱的皮肉,陳啓星已經能感受到麥芒般的微微刺癢, 只要再推進一毫,刺癢便會轉化爲刺痛,鮮血滴落的一剎那即將迎來生機,他懊惱地嘶了一聲, 在有限範圍內偏轉頭顱,迎上一雙在昏暗中粲亮如星子的眼睛,抱怨道:“陸組長可真會演戲。”
“彼此彼此。”陸驚風早就褪下方纔與林諳嬉笑打鬧時的輕鬆,壓着眉眼, 握着槍,全神戒備。
那把槍還是張祺臨走前硬塞給他的,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心裏有鬼的人,比鬼還難防。
此時只要陳啓星手上有任何動作,沾了豬血的子彈就會帶着高溫,毫不猶豫地被推出槍膛,穿透太陽穴,了結一條惡貫滿盈的性命。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陳啓星卻絲毫沒有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覺悟,語氣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