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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茅楹笑罵,“做了鬼就學會鬼話連篇,信你纔有鬼。”
午暝站起身,圍着她飄來蕩去,說些以前常說的投機取巧的討好話,有些生疏,有些刻意,但茅楹前所未有地配合,順從地接着。
“他們在幹什麼?”林諳用下巴比了比,困惑地問。
陸驚風抹了一把臉,拽着他走遠,扭過頭,似是不忍再看,顫聲說了兩個字:“告別。”
過了很長,又或者很短的時間,長到茅楹在午暝的不懈努力下止住了眼淚,短到似乎只是幾個深呼吸的間隔而已。
“好了楹楹,你的包裏有紙筆對不對?”午暝的聲音宛如夏日清泉泠泠作響,能澆滅所有焦躁與不安,他用這種聲音發出指令時,令人無法拒絕,“拿出來,我口述,你來畫地形圖。”
茅楹此刻的心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爲她還能跟午暝一起攜手做些什麼而雀躍起來,她抹抹眼睛,從揹包裏拿出筆和記事本,把它們抱在懷裏,像極了她初次跟午暝在大學校園裏見面時的樣子。
她盤腿坐在停車場髒兮兮的地面上,姿勢一如她當年坐在綠茵茵的草坪上,遠遠望着被幾個男生簇擁着從籃球場凱旋的午暝。
當時的天很藍,草坪很綠,感情也很坦率,不摻絲毫雜質。
“地宮坐北朝南,環形結構,入口是一道千斤石門,石門不得暴力炸開,得摸索到機關……”午暝與她額頭頂着額頭,共同俯視着那本有些破舊的記事本,條縷分明地一項一項細說,時不時還讓茅楹重點標記一些險要的位置,遇到不太確定的地方,就讓她畫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