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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奇特提了油燈帶鄭望好去陳苦兒剛收拾好的房間。
他看了看最熟悉不過的房裏的一切,歉意地說:“本不應該讓你來這裏跟着我們受苦的,你在家衣食起居都有人侍候,這裏只能委屈你了,晚上關門不要上閂,我們就睡在隔壁,隨時都可以有個照應,睡覺一定要熄燈。”
他叮囑完,把油燈擱下,就退出門去隨手帶上門。
鄭望好藉着微弱的燈光,打量着這個以後將是她長期居住的房間。
窗口邊有一張木桌,桌上放了一摞書,她隨手拿了一本翻了翻,都是治病方面的古文書,旁邊還有一些治好疑難雜病的記錄,桌上有筆墨硯臺紙張。
靠牆角有很多罈罈罐罐,還有竹筒竹碗,裏面盛着各種藥材,有毒蛇浸泡的酒,有蜈蚣浸泡的酒,有毒蠍子浸泡的酒,真是各式各樣,五花八門。
在另一牆角用石頭疊成的支柱架着一張牀,上面鋪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放了一張舊草蓆,牀上掛了一頂又破又舊的麻沙蚊帳,蚊帳上密密麻麻都是補丁。
陳苦兒說她累了,也確實累了,但她睡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有些擔心鄭望好晚上睡覺着涼,因爲她是病人,雖然是六月天氣,但山裏晚上的氣溫較低,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自己和丈夫孩子已習慣熱天不蓋被子,但鄭小姐晚上不能不蓋被子。
她只好拖着十分疲憊的身子起牀找被子。她找了好一陣才找出一牀破舊的薄被子,這牀破薄被子說來也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