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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早晨,老牛遵守約定給我裝了一大包豆腐和豆皮,我趕回家裏,拿他的材料一試,特麼的果然成了。不放心,中午又做了一遍,還是成了。
中午我好好補了一覺,下午四點就去了店裏。
這兩天我也帶着收拾了,這會兒又早早到店,她倆約的七點。
局也就那麼二十平的地方,除去一個開放式廚房、餐檯加兩把椅子,和一個超級小的洗手間,真不剩什麼空間了,洗手間門口我幾年前找人打了個壁櫥,方便客人掛衣服進去,雖然店裏裝了賊貴的抽油煙機,還是怕人家衣服上染上味道。
我對洗手間的清潔度要求高得變態,可以端着盤子在裏面喫飯的標準。全智能馬桶自不必說,馬桶和洗手盆的每一處、每道縫都不能有污垢和灰塵,每天都會消毒,牆角每天插着液體香氛,洗手檯上總有一盆蘭花。
店裏是深藍的色調,餐檯上懸着兩盞暖橘色的餐檯燈,是日式深夜食堂燈籠的形狀,四周牆上懸着幾張跟食物有關的畫兒,餐檯左側的牆上是個簡易小書架,也就是牆上釘幾排波浪形的木板,上面擺着一些書,書架旁有一臺仿古董點唱機,拿它放黑膠唱片,聲音的質感很好。就是這樣,裝修得很簡單。
每天我都會換一瓶鮮花或者水果擺在餐檯上,根據客人喜好來設定,蕭梓言來我一般會放一束嬌滴滴的花兒,玫瑰、鬱金香之類的,今天我腦子裏想着尚宛,不知怎麼的,就訂了一大束馬蹄蓮,碧綠挺拔的莖,旋轉的花朵,很有設計感。
我將從家裏帶來的兩本空間設計類雜誌放在書架上,瞥了一眼,架子上還有兩本建築學相關書籍,丹麥Jan Gehl的《交往與空間》譯本、日本隈研吾的《十宅論》譯本,幾本跟美食有關的經典讀物,王世襄的《錦灰堆》,汪曾祺先生的一個系列,袁枚的《隨園食單》,Mark Kurlansky的英文原著“Salt(鹽)”,等等。我拿了擦布,把架子上的書全都擦乾淨,灰早已落了厚厚一層。
快四點,我開始着手準備蕭梓言最愛的冬瓜盅,我知道她會給客人大力推薦這道湯。
這一天是有點悶熱的,天氣預報說晚時可能有雨,城市裏的人們漸漸失去了對天氣變化的敏感,即便下雨,好像也不會給生活帶來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