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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會計的話尚未說完,鬱風已經拄着兩根哭喪棒(兩根手腕粗細,長約四十厘米的柳樹棍,分別包上了紅紙與白紅)跪了下去。
當鬱風跪下後,那位遠房表哥衝他揮了揮手,意思可以起身了。
那輕輕的一揮手,充滿了威嚴。在這個場合,“上表”的確是一言九鼎,“上表”不讓起身,就得跪着。
鬱風小時候,也很喜歡湊這種熱鬧,就曾見過“上表”借這個機會懲治“下表”的,真的就讓“下表”長久的跪在那兒。有的還爲此鬧得非常的不愉快。
兩個“上表”相互謙讓了一番,最後由鬱風的那位遠房表叔爲父親蓋上了紙錢。
不管是來“奔喪”的,還是來看熱鬧的,看到亡者的臉上蓋上了紙錢,就知道“上表”已經來過了。否則的話,會不斷的有人竊竊私語:“‘上表’還沒來嘛!”
“上表”的早到與遲到體現着這個家庭的人際關係,主家總是盼着“上表”能夠早一點到來。
在應縣的農村,親人亡故時,所有的晚輩都是要“戴孝”的。男性是一頂白布帽子;女性是一條披在頭上的長布,長及小腿處。妻兒更是一身重孝,除了一般人的孝服外,頭上還要繫上一圈麻線。兒子與兒媳的腰間還要繫上一條白布及一圈麻線。這就是“披麻戴孝”。
“上表”穿戴好孝服之後,其他人才可以穿戴孝服。
蓋完紙,老會計又十分恭敬地對“上表”說道:“請‘上表’到西廂房拿孝服。”